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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2、重生第二十幕 (2 / 4)

薛染作了个揖礼,便大大方方坐到她身边,先是将她的手拉过来在手背上摸了两把,才笑问她,“这老头子可有为难你?”

这……老头子?她嘴角抽搐了两下,作呆滞状。

薛染又一把摸了摸她白净的脑门,咧嘴转过头,对薛彦璧继续道:“既然父亲已经阅目,那人我便先带走了。”

“听说你将人安排进了你母亲的院子里?”薛彦璧忽然的一句让薛染的动作顿了下,同他离得极近的人清楚看到他笑眼猛然一便,比上回那阴沉里还多了一分戾气,但很快便转瞬即逝。

薛染松了握住她的手,站在一旁反问:“父亲这是不同意?”

薛彦璧哦了一声,缓缓道:“你既然将人带进去了……便就如此罢,这院子空了这么多年,而今有人住进去……也好。”

薛染似笑非笑,阴凉凉的表情,“确实……”说着忽然拽起在座位上听着这对父子你来我往的读者,拱了拱手,“那父亲,儿子便带人先走了。”

薛彦璧这回没再挽留,薛染顾自拽着她的手腕把她从大堂里拖出来,一直沿着抄手走廊走到一处小凉亭处,随一把将她拽到座位上,瞧上去竟有暴怒发火的倾向,这脾性实在来得莫名其妙,读者完全一头雾水,只能小心地打量着他的脸色,也不说话。

忽然,本来背对着她的人转过身,眼光如炬,盯住她。

她小心肝一颤,心想这货难道要在此刻发病?

幸而他表情慢慢变了,从方才抑忍的愠怒逐渐平静下来,看来是真的稳定了情绪,方才走近她沉声问:“那老头子和你说了些什么?”

读者倒是很好奇,薛彦璧和薛染之间的相处模式,一会儿亲近一会儿疏离,一会儿明刀暗箭一会儿相亲相爱,真是百变得让人分不清这对父子。而且这院子对于薛彦璧和薛染来说似乎都很重要,不过更令她感到好奇的是这院子的女主人,也就是薛染的娘……

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,怎么就一副上下庄内都严禁提起的模样,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病逝这种类型?

她告诉自己别再想这些事,毕竟好奇心太重不仅会害死猫,弄死个个把人也是轻而易举的,故咳了咳,端正状态道:“庄主还未曾与我说上几句,少庄主便已来了。”

薛染又走近几步,人几乎都来到她跟前,头往下看就有种俯瞰天下的味道,太让她有压迫感了。

说起来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,怎么的就安分过个日子还老这么多烦心事?

“往后那老头子再寻你……你便随便寻个借口打发他了就是。”

老头子……老头子……她脑子里就回荡着这几个字。

“可听进去了?”他语气柔和了些,用手又摸她脑门,把她摸得往后倒了倒。

她满头黑线,嫌弃地拿袖子,装作不禁意地把他手掌里残留的气息给抹掉,然后敷衍地点点头道:“听进去了……但是若庄主亲自来了……我总不能不见吧?”没忍住,最后还是驳了他的话。

就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小丫头片子,有什么拒绝不见的资格?万一被薛彦璧觉得她恃宠而骄,回头倒霉的不还是她!他说的倒简单……这她又不是薛彦璧生的,有骄纵的本钱……

“那老头子不正经……”薛染说,似乎是想到很不愉快的事情,狭长的眉皱紧了,一扭脖子看着她时又舒缓下来,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,“总归你是能不要和那老头子接触就别接触……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“真知道了?”

她没发现薛染的口吻有些变了,大抵是觉得他这种行为有些大惊小怪,便懒洋洋地重复了一遍:“真知道了。”

忽然下颚被人给抬了起来,恰撞上他的眼,分明温柔却夹着一丝冷,“我再问一遍,真知道了?”

她敷衍的心思一下全没了,声音微颤,却显得格外真实,“我都记心上了。”强权之下不得不低头,她几乎已经找到这个规律,也确实怕了和他较真,大多口头上的逞强都是无伤大雅的,但略他真动了怒,她还是会乖觉些不去犯他的禁忌。

这回应该是得到满意的答案和满意的态度,薛染松了手,在她额头上亲了口,笑如春风。

而经过这一遭的读者,觉得这庄子里存在的古怪还不少,而薛染这性格里的扭曲恐怕还和他逝去的母亲有关……而这一切就像是风雨前的宁静一样,正在悄声无息地朝她的日常生活逐渐逼近,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突然爆发。

不过对于读者来说,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,而光对付一个薛染就要费尽心力,故此未来的事她也就懒得去琢磨了。

等到薛染像审问犯人一样审完她后,就有一名下人匆匆来通报,只不过她当然是什么都没听到,毕竟她时外人,避讳着也正常。反正薛染这一走她也自在,在丫鬟的领路下她便从凉亭又回到院子里。

何管家怕是因这次自作主张而被薛染好一顿训斥,她正躺在长椅上闲得无聊折腾文房四宝,而何管家就拿了些饰品金银来和她赔礼道歉。

不过其实她并不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,对于她而言,一个没什么人权的小玩具本来就没有拿乔的资格。反言之,让这么个资历丰富的老管家到她跟前低声下气才真叫她受宠若惊了。她可不想在这庄子里留下不好的名声,惹得庄子上下的人都对她产生误会,毕竟她估计要蹲在这地方很久很久,久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多久,所以读者当然不想日子不好过,被人暗地里使绊子什么的,那得多槽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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