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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7、我不触碰谢哥……你答应我吧,和我谈…… (2 / 3)

 他得抓紧,另外还得继续替老秦的女儿研究治疗『药』。

 然而——

 “谢生。”

 一天晚上,谢清呈正在看书,接到了秦容悲丈夫的电话。

 那个美人之前在港读书,学的普通话里带着古早的港腔港调,以他管谢清呈不是叫谢生,而是叫谢生。

 秦容悲当时黑暗组织绑架,对方折磨她,威胁她,拿她做实验。

 她整个人都他们毁掉了。

 尽管后来,谢清呈决定恢复服用rn-13,拿自己的体做测试,想要研制住遏制秦容悲器官萎缩的特效『药』,可是时间紧了,这『药』只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秦容悲的体质,最终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。

 从去年开始,秦容悲的病症就开始出现恶化,『药』物能有效减缓她的痛苦,却很难再阻止她的病变。

 接到电话的时候,谢清呈第六感触动,隐隐地已感到心惊。

 电话那头是秦容悲丈夫嘶哑,但却尽抚平了悲伤的声音:“谢生,我今早走了,走得很平静。这年,很谢谢你她做的这一切……”

 一通电话结束,耳膜内仍是嗡嗡的。

 谢清呈走到阳台,看着外面飘着的细雨。

 沪州送别秦慈岩时一样的天。

 他点了支烟,想抽,手却像冻住一样,怎也抬不起来。

 他麻木地站了很久,直到烟燃尽。

 秦容悲生前也是个女博士,是个科学家,谢清呈一直以来都无法完全确定,她是否有从她父亲那边得知到一关于初皇的真相。他后来趋向认她是知道的,因她出事之后,她丈夫翻阅她未折磨到疯狂前的工作笔记,发现了很多与rn-13病人相关的研究议题,但是她抓了之后,却生捱了酷刑,也不肯说。

 除此之外,秦容悲丈夫在事后整理她东西时,还发现她曾经画一张画,画里是秦氏夫『妇』,她自己,丈夫,女儿,以及他们家那个出了车祸离世的弟弟。

 还有一个她没有画全五官的人,就站在她父亲旁边,她父亲穿着一样的医生的制服。

 秦容悲用的笔触很温柔,她将这幅画夹在了她从中带来的相册里。

 她在相册的脚注处,用淡蓝『色』的墨水写了几个微倾的汉字:“我的家人”。

 谢清呈再一次拿颤抖的手,又想点一支烟。

 可这次连火机都擦不着了。

 夜深了,四周是一片看不见的黑暗。

 秦容悲离世后,谢清呈去了一趟沪州陵园。

 他带了两束花,一束搁在了陈慢哥哥陈黎生的墓前。陈慢已经痊愈了,最近家里管得很严,家长生怕他再冒险做傻事,简直走到哪儿都要派保镖跟着他,搞得陈慢烦不胜烦。

 谢清呈觉得这是好事,他不想看陈慢再有危险。

 第二束花,他没有献成。

 秦慈岩的墓前有人在哀悼,他远远瞧了一眼,那其中有几个是沪一医院的老同事。于是他捧着那一束雪『色』的百合,转,走下了长长的山道台阶,最终把那一束『色』的百合搁在了墓园的入口处,正当他要离开时,有个人拿起了他放落的百合。

 是贺予。

 “谢清呈。”

 “……”

 “你要把花给他是吗?你等一等,我帮你去把花放到他墓前。”

 不等谢清呈回答,贺予便拿起了那一束洁的花朵,走上去,来到秦慈岩的雕像前,郑重其事地将花束放落,然后深深地拜了三拜。

 谢清呈站在微雨里,看着他做的这一切……

 下到山门前,谢清呈已经远去了,贺予只能瞧见他一个略显单薄的背影。

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觉得谢清呈最近状态越来越差了,他总是看到他咳嗽,往美育私人病院跑——明明谢雪已经出院。

 尤其今天在墓园看到他,阳光下他的面庞苍得就像透明的薄魂,海面的银雾,似乎很快就要消失不见掉。

 谢清呈现在活着,好像就是了完成秦慈岩的着述,除此之外,他与人世的连接已经很淡了——他无疑还渴望蒋丽萍提的那个“段闻”能够落网,不那完全是异想天开,段闻这个人神出鬼没,虽然是跨境企业的幕后大老板,却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,郑敬风他们调查出来,这人果然连名字,连使用的份证件,都是假的。

 他父母已经死去十九年了,至今年忌日,便是整整二十年。

 二十年弹指一挥间,无数人心血熬尽,青丝等至发,却始终没有等来一个正义的降临。凶手仍然逍遥法外,牺牲的警员仍得不到一个正名,对于rn-13这禁『药』的追求也仍在暗处延续。

 谢清呈在绝境中,坚强地等了二十年。

 在第二十年,秦容悲死了。

 谢清呈已经不会觉得有多疼痛,多无法接受了,他慢慢地变得格外平静——

 因他知道,他离他们已经很近了。

 很快地,不用几年,他也会到他们边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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