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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5、我们去按摩店“谢清呈,你好笨,我是…… (2 / 3)

不知道是恨的,还是伤的。

正当他看得入神,忽然手腕被人攥住,是贺予。

谢清呈:“你——”

“走了,这么难看的破房子,别看了。看多了晦气。”

贺予说着,另一只手覆在了谢清

呈的眼睛上,强制性地把他的脸转开,不容置否道:“你快跟我一起去那所学校吧。”

贺予的态度像是在安慰,又像是在蛮不讲理。

“……”

谢清呈无法给他的行为一个准确的定性,贺予最近实在太奇怪了,总是这样硬邦邦地和自己说话,好像自己欠了他五百万的项目似的。

但贺予确实也没再做过和从前那样混账的事儿。

贺予:“走吧。”

谢清呈静了一会儿,把自己的手腕从贺予掌心中抽出来了。他非常不喜欢被人控制着,尤其对方还是一个比自己小了那么多的男孩子,但他知道贺予的引导是对的,于是他只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袖扣,平静下来,说道:“没事。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
他就真的靠着定力把目光从易北海的老宅上移开了,手插在大衣口袋里,眉眼凝肃,还行在了贺予的前面。

贺予望着他的背影——

男人尽管转身时面色难看,但他身姿依旧挺拔、高大、坚强,仿佛除了死亡之外,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摧毁他。

谢清呈……

贺予在心里默默念着他的名字,追了上去。

两人来到了易家村希望学校。

该校在赵雪就读时,曾名为易家村希望小学,后来改制合并,成了九年制一贯教育,小学初中合为一体,因此才有了现在的名字。

谢清呈一看到接待他们的校长,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了。

校长非常年轻,也就三十不到的样子。显然不是当时帮助过赵雪的那个老校长了。而当他们与新校长进行了一番简单的交流之后,他们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——老校长已经在好多年前就去世了。而学校里的其他老师,流动量也很大。

来农村里支教的教师大多不会留太久,待上五六年的屈指可数,而这些人当中接触过仁恒高中负责人的,一个也没有。

“档案也无法查阅了吗?”贺予问。

“村里本来是有个档案馆的,但是几年前失了火,仁恒的资料也都储存在那里,现在什么都没有了……”

——失火的档案楼。

贺予和谢清呈听到这里,更确定这一切都和成康精神病院、沪传广电塔案有着紧密的关系。这一系列作案手法实在是太过相似,很难说是巧合。

但问题也已经很明显了:对方没有留下任何可被追查的线索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知情的人已如大浪淘沙,再难找到了。

一天下来,谢清呈和贺予几乎算是一无所获,到天黑时,两人一起回了农家。

农家准备了些饭食,谢清呈吃了一些就回屋休息了。

贺予看着他疲惫的侧影,只是一个身影就能瞧出心事重重。

他想了想,问农妇:“阿姨,这附近有好一些的餐厅吗?”

“有一家还不错的,但是有些远,走过去要三十多分钟呢。”妇人有些担心,“是晚饭不对胃口吗?”

“啊,没有。我吃的很高兴。”贺予笑笑,“只是我朋友他身体不太舒服,我也怕打扰您,所以才想去餐厅买一些吃的给他补补。”

妇人理解了,又问:“那位先生是你哥哥吗?”

“……算是吧。”

“小伙子对你哥真好,你看你们俩,兄友弟恭的。”

贺予笑而不语。

妇人很热心,刚好她家男人要去田里,说能顺路捎贺予一程,贺予欣然答应了。

结果男主人开的是拖拉机。

贺予:“……”

在这穷乡僻壤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了,有拖拉机坐,总比一个人走无灯的夜路三十分钟要好。

贺予于是成了一个坐着拖拉机去给他谢医生千里买外卖的总裁。

得亏那家店做的菜肴确实色香味俱全,虽然店面小了些,但可贵在干净清爽。贺予点了几份炒菜打包,想起谢清呈最近总是咳嗽,又请店家帮忙熬了一份冰糖炖梨膏,然后坐上拖拉机回去了。

他一回屋,就看到了谢清呈已经睡下。

屋内就一张床,谢清呈显然不想和他一起睡,于是打了个地铺。

贺予回家的动静让他从浅寐中醒来。

“你去哪儿了?”

贺予走到桌前,把塑料袋里的打包盒一样一样取出来,屋内刹时充满了食物的香味。

“晚上我吃不惯,去附近餐馆随便买了点,你吃不吃啊?”

谢清呈:“……不吃。”

贺予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,有些阴沉:“我点多了,你不吃我全倒了。”

“你能别这么浪费粮食吗?”

“那你倒是起来陪我吃点啊。”

谢清呈没办法,咳嗽着,从地铺披衣起来,坐到了桌边。

但他一看桌上的菜色,就微微皱起了眉,然后目光上移,落在了贺予脸上。

“怎么了?不合胃口?”

“没有。”

哪里是不合胃口。分明是太合胃口了。

椒麻鸡,麻婆豆腐,番茄牛腩浓汤,清炒蕃薯藤……

虽然都是一些家常小炒,但全是谢清呈会喜欢吃的菜。

并不是贺予会喜欢吃的东西。

贺予这人很娇气,海胆要撒丁岛的,生蚝要爱尔兰的,牛肉澳洲的都不吃一定要日本的。而且他不吃辣,不吃麻,也没那么喜欢吃蔬菜。

但以谢清呈对贺予的了解,贺予是不太可能会专门给他去买些加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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