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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2、错认 (2 / 3)

 江折夜垂眼,将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收入眼底,却无半点心旌动摇的痕迹,声音毫无波澜:“妖怪?”

 看似在问话,却是以陈述的语气。显然已经有了判断。

 这个人……明明和江折容长得一模一样,却让桑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可怕。

 只是短暂地对峙了一下,她就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。江折夜的修为,恐怕比江折容还胜一筹。若是对他耍小聪明,肯定会死得更快。

 承受着来自于他的压迫感,桑桑的双膝发软,拼命地往墙角缩去。然而,江折夜不松手,她就逃不了,只能献祭一样,朝他挺起上半身。从脖颈、胸脯到小腹,绷成了一张优美紧颤的弓,毫无保留地舒展给他看。她哀哀地呜咽了一声,求饶道:“道长,我错了,我不是故意拉你袖子的,我没有害过人,你饶了我吧……”

 江折夜并未被她这番求情打动,冰冷地看着她:“你认识折容?”

 “我、我……”

 与此同时,江折夜空着的那只手,已无声地扼住了她的脖颈,略微收紧。

 感受到了他的杀意,桑桑哪里还敢犹豫,双眸涌出了浓浓的哀求之意,乞怜道:“我和江折容一点都不熟悉的,只是在几个月前偶尔认识了他。方才在路上,是我第二次碰见他。因为觉得有缘,想他交个朋友,我就跟着他了,谁知道,跟到一半就跟丢了,还认错了人。道长,求你饶了我吧,我以后都不敢了。我发誓,我一定会离他远远的!”

 虽然情况很危急,但不代表桑桑就理智全无了。有时候,毫无保留地说实话,可能会比什么都不说更惨。

 江折夜对妖怪的厌恶,已经清晰地写在了脸上。他又那么重视弟弟。要是让他发现,江折容这段时间一直和她同吃同住,恐怕他不会再听她任何辩解,只会立即捏碎她的喉骨,免得她再去“染指”江折容。

 所以,桑桑在情急之下,编了一个谎话。

 万幸,逻辑似乎能过关。

 “……”

 江折夜神色沉郁,审视着她,似乎在分辨她的话是否可信。

 终于,桑桑感觉到,捏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放了下来。

 这是过关了吗?他信了她的解释吗?

 江折夜似乎还想说什么。可突然,他的目光往侧面一瞥,仿佛感觉到了什么,神情变得有几分凝重,手下一用力,就拽着桑桑,来到了屏风的后面。

 桑桑被扔到了那张软塌上。下方铺了软而厚的皮毛垫,她倒是不疼,只因冲击,轻轻地哼了一声。

 她有点懵了,撑起手肘,肩上 就是一热,被拍了一张定身符,瞬间便无法动弹了:“……”

 随即,江折夜一撩衣摆,也坐到了这张软榻上,扫了她一眼,冷淡道:“别做声。”

 桑桑的心脏直打鼓,满腹疑虑,又不敢忤逆他。

 江折夜这是要做什么?想杀了她吗?可是,如果他真的起了杀心,要对她动手,还不是易如反掌,哪里需要浪费一张定身符?

 难道说,他这个人特别变态,喜欢让第三者在这里欣赏他寻欢作乐的过程?

 说起来,这对兄弟,不仅性格大相径庭,弟弟温柔又好脾气,哥哥就像不留情面的活阎王。在私生活上,似乎也相差甚远,江折容就连提起这种地方都会不好意思,江折夜居然大摇大摆地进来当客人……

 可他的相貌那么冷感,也不像是很热衷于这种事情的人啊。别说热衷了,他看起来对女人根本没什么兴趣。

 桑桑有点郁闷,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。

 但她的瞎想也只持续了一小会儿。几乎是在江折夜坐下的同时,虚掩的房门就被轻轻叩响了。一道魅惑而微哑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:“陈公子,久等了。雪娘可以进来了吗?”

 陈公子?

 这是进错房了,还是喊错人了?

 桑桑一愣,努力地转动眼珠,就听见旁边的江折夜淡淡地应了声:“进来吧。”

 门“吱”一声开了。隔着屏风,桑桑看见一个盛装艳丽、倾国倾城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鬟,不由一呆。

 这是销金窟里的花魁吧?果然长得好美。名字是叫雪娘吗?

 小丫鬟行了一礼,就关了房门。雪娘也是个雅致人,先和江折夜说了一会儿话,又娇媚地掩嘴一笑:“陈公子,我先给您倒杯酒,再开始今日的弹奏,可好?”

 “不必了,我今天带了侍妾过来。”

 桑桑一眨眼。

 “侍妾”指的是她吗?江折夜这是不用白不用,拿她当推拒外人的借口了吧?

 而且,雪娘的客人明明姓陈……看来,事情并不简单。

 雪娘听到江折夜这样说,目光投向屏风,也隐约看到了他身边还卧着一个女人。在销金窟,不少客人都是这种做派,雪娘倒也不以为奇,微微一顿,就笑了起来,放下酒杯,走向了那把古琴。

 如水的琴声从雪娘的指尖下流淌而出,换成旁人,大概已经听得如痴如醉了。江折夜却没有丝毫被琴声打动的反应。忽然,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挠了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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