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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且,在他收回心魂的最初几年,两股心魂仍保留着作为人的自主意识,它们在他的脑海里叫嚣着不服气,问;凭什么?凭什么它们要服从他?

    它们不愿融入他的心,还总会嘲笑他一

    "那时候的桑桑答应嫁给我们,可不知道我们也是你的感情。"

    "她就是明明白白地放弃了你,选了我们。"

    一声声的嘲讽、刺激、报复,犹如在剜他心肝。可伶舟又做不到封闭它们。

    因为,桑桑很少来他的梦里看他。

    零星的几次出现,也没有再笑眼弯弯地说着要嫁给他、和他生孩子那些话。她只留给了他一个冷漠的,奔向别人的背影。或是对着他一遍遍地摇头,认真地纠正"我不是你媳妇儿,我只是你的仆人"。

    在很想念她的时候,他就只能自虐一般,透过江氏兄弟的回忆,去窥见昔日那个会笑会闹的她。

    那段时间,他总是头痛欲裂,长时间地闭关。花了足足几年时间,才让两股心魂的自我意识平息下来。

    期间,宓银为了他东奔西跑,也找裴渡帮了不少忙。

    因此,在几年后,裴渡突然来找他帮忙招魂。为了还当时的人情,他痛快地答应了。

    心魂归顺他之后,在他脑海里吵嚷的折磨变少了。

    同时一起变少的,还有桑桑。

    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过梦里看他了。

    直到这天晚上,他竟久违地在梦里再见到了她。而且,仿佛天意垂怜,这次梦里的她,还是那个仍对他心存爱意和期待的她。

    他贪婪得不愿醒来,想多看看她的脸。

    但美梦终有尽时。

    迷糊间,感觉到了推力,伶舟缓缓睁开眼,在一阵空茫的哀恸后,他的头又开始痛了。

    一个少女坐在他旁边,有点担心地看着他∶"魔修大人,已经天亮了,我们该走了。"

    伶舟坐起身来,一低头,就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印痕。同时,察觉到了什么,他抬手,一触眼角,竟摸到了一些风干后的润意。

    一怔之后,他脸色微变,仿佛有点难堪,冷冷地看向了桑洱∶"昨晚你看到了什么?"

    伶舟的自尊心那么强,桑洱哪敢说实话,装傻道∶"啊?魔修大人,你指什么?难道昨晚有妖蚰袭击我们吗?我睡得可好了,一睁眼一闭眼天就亮了,什么都没听到,刚刚才醒的。"

    一边说,桑洱一边悄悄地将手背在身后,下拉衣袖,把那个印记遮得更严实了一点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∶【脑洞小剧场】

    大江小江∶凭什么我们要服从你?给你播放我们和桑粱的恩爱画面气死你。伶舟∶*&^%¥#@(骂骂剔咧,妒火中烧,又不舍得错过老婆的珍贵影像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