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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0、070 (2 / 5)

 裴渡喘着气,直勾勾地盯着这块玉。

 戾气与一股陌生的嫉恨,在他的肺腑间冲撞。

 砸烂这块玉,再踩几脚,根本不足以泄掉他此刻的怒火。

 他现在,恨不得回头去,一刀一刀,剜碎了秦跃的嘴。

 还有秦桑栀……

 他还记得,自己在秦桑栀生日的时候,给她下了绝情蛊。

 绝情蛊的发作先决条件,必须是先爱上一个人,让爱意灌养身体里的蛊虫。再被那个人背叛,才可以诱得蛊虫发作。

 如果秦桑栀心底那个人是秦跃,而不重新爱上别人,那根本就没有办法养大蛊虫。那么,他一开始就想通过这个办法报复她的计划,也注定会落空。

 如果换做平时,裴渡大概就不会再有耐心玩下去了,直接杀了了事。

 但现在……想到秦桑栀血溅三尺的画面,他竟发现自己有些下不了手。

 不,不对,他怎么可能下不了手。

 他只是觉得,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。

 没人知道,在这短短的几息间,他的心里闪过了多少混乱又矛盾的念头。

 最终,裴渡还是蹲了下来,捡起了雪地里的玉。

 .

 桑洱喝了酒,昏昏沉沉,没能拦住裴渡,让他进去了。

 心说拿个衣服,应该不是大问题。桑洱酒意上头,晕乎乎地眯了一会儿。不知过了多久,她睁开眼睛,还不见裴渡回来,渐渐有点坐立不安了。

 抬手掀起了马车帘儿的一角,外面的雪还没停,甚至变得比刚才大得多,不过开了一个角,就吹得人透心冷,直直地钻进了领口里。

 虽然修仙之人的体温比较恒定,不惧严寒,但如果被这么大的雪打湿衣服,还是够呛的。桑洱一闭眼,只好退了回来。

 没多久,桑洱终于听见外面传来了响声。

 下一瞬,裴渡就掀开帘子,一言不发地钻了进来。

 和出去时相比,裴渡的头发、衣衫,都湿了打大半,有霜雪滚落。

 被他抱在怀中的狐裘大衣,则只湿了一角,远没有他本人那么狼狈。

 不知道是不是太冷,他的脸和唇,都泛着瘆人而苍冷的森白色泽,湿哒哒的碎发沾成一缕缕,垂在额前。

 桑洱连忙将他拽了进来:“你进去拿个衣服,怎么那么久呀?”

 “没找到路。”

 桑洱有点心疼,将狐裘大衣扯了过来,不是自己披,而是盖在了裴渡的身上:“湿成这样,是不是很冷呀?”

 裴渡拧了拧自己发尖上的水珠,吐出了一个字:“冷。”

 “那你进来一点。”桑洱听了,连忙往里坐了一点,背贴上了马车后壁,拍了拍自己身边:“你来里,别堵在门口了。”

 忽然间,桑洱脸畔传来了响声,话也停住了。

 裴渡确实靠了过来,但不是坐在她旁边,而是在前方欺近了她。伸出一臂,抵住了马车壁,拦住了她的去路。他的身上还披着狐裘,光线一遮蔽,这个角落瞬间暗了下去。桑洱一抬眼,就感觉唇上一温,被人堵住了嘴。

 桑洱眼珠一颤:“!”

 这事儿在毫无征兆间发生了。裴渡将她抵在了马车内的一角,侧头亲她。但比起一个吻,这更像一头凶狠的小狼犬在吃人。

 桑洱曲着腿,被困在里头,动弹不得,感觉到对方的舌头扫过了她的唇缝,带着一丝狠劲儿,在吃她的嘴唇和舌头,因为生涩,所以一切都无法预测,大胆得很。

 她有点睁不开眼,而裴渡却全程都盯着她的表情。他的眼睛,在阳光下时,像浅琥珀。此时,却浓黑得藏了一团她看不懂的情绪。

 这种情况,桑洱其实本来已经有经验了,作为舔狗,应该是很喜欢很愿意被亲的。但被侵略的感觉太浓,桑洱眼皮直抖,溢出湿润的薄泪,呼吸开始不规律。唇间似乎溢出了一点点晶亮,下意识地,咕咚了一下喉咙,才发现自己咽下了什么,脸不由烧了起来。

 裴渡终于也停了下来。若有所思地用大拇指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唇。

 原来,这种事儿,士动和被动,感觉是不一样的。

 她的嘴唇被碾得红通通的,眼底又湿漉漉,又惊又懵地瞪着他。而他却相反,刚才堵在心口,那股气得想shā • rén 的邪火,仿佛消散了几分,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理刺激。

 桑洱呼吸畅顺了点,推了他一下,恼道:“你干什么啊……”

 话没说完,她的手就被捏住了,还被裴渡拿着,贴到了他的脸上。

 他的脸,依然没什么血色,但似乎比刚进来时要多了一点温度。

 “取暖。姐姐刚才不是问我冷不冷么?”黑暗里,裴渡笑了下:“现在不冷了。”

 果然,这才是他应该选择的报复方法。

 秦跃那厮,刚才不是把他比作出来卖的人,借此羞辱他么?

 好。

 那他就干脆遂了秦跃的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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