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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0、超凡之巅 (4 / 5)

    当然相对于此刻的战场,距离迷界最近的星占宗师,自然是坐镇南夏司玄地宫的阮泅,和坐镇长生海的海族皇主无支恙。

    他们也天然肩负星占一道最大的责任,有诛杀余北斗这旧时代余孽的义务!

    这对无支恙来说,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。他以道途见歧的名义出手,符合修行世界的正义,完全不必考虑战争烈度的加剧。

    对阮泅来说,也无非是等余北斗死后,再与无支恙兑子,加入棋争。无支恙出手的过程,就是他窥敌根本的过程。这样一来,余北斗也算为他赢得先机。

    但余北斗是何人也?

    于当世真人算力第一,往前数一千年一万年,亦如此!

    他既然选择于此时跃升,又岂会毫无准备?

    悬立巨鹰头骨之上他忽然开口:「阮泅!以祁笑性命,能不能换齐人支持?」

    祁笑竟然未死?!

    曹皆遽然动容!

    「能!」他作为齐人在现场的最高代表,果断回应。

    代表阮泅的那颗星辰骤然亮堂起来,没有半点犹豫,直接撞向了距离余北斗最近的另一颗星辰,甚至于星光大炽,短暂地掩盖了天穹之星图!

    无支恙的声音怒吼于星河:「阮泅!你这是对道途的背叛!他日再渡星海,不怕溺死吗?!」

    阮泅只平静地回应:「大齐钦天监,齐在钦天前。」

    「但我必须要如实告知。」余北斗在巨鹰头骨上说道:「我虽救下祁笑,可她道躯已毁,超凡已绝,活不了多少年。」

    言下之意,这个祁笑或许已经并没有那么大的价值。

    而他的交易必须要公平公开,两相无怨。

    「祁帅性命能全,足以戴德!今日你衍道,我全之!「曹皆没有半点犹豫,直接踏空直上,伸出独臂:「给我!」

    他生恐余北斗等下保不住自身,拿祁笑自保,故而不顾与海族皇主的纠缠,要先登明月。

    余北斗单手掐诀,剑指画咒,只道了声:「姜小友,接着!」

    已经躲得极远的姜望还未有反应,身前陡然有一块空间凸起,方方正正如棺。空间陡然开裂,砸出一块破船板,船板上赫然躺着一个满面血污的女人!

    早就藏在这里吗?余北斗早有算计?

    在凭空出现的瞬间,那块破船板就已经风化为灰,而气若游丝的祁笑,身披残甲,就那么笔直跌落。姜望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,一时不知该如何!

    天穹之上,阮泅与无支恙的隔空交锋还在继续,他以星占宗师的身份,暂时阻止了星占一道对余北斗的绝杀。

    但却叹息道:「余北斗,你何其不智!真人寿限一千两百九十六年,

    你尚有大好年月可过活。但今日你成就真君,他们不会让你活过六天。」

    他嘴里的「他们」,自然是星占一道的诸位强者。甚至于……也包括他阮泅。

    命占真君不除,星占一道不宁,他们个个难前进!

    余北斗只冷笑一声:「不关你事。这只是个交易,别把自己当朋友。」

    都说余北斗性情乖僻,颠三倒四,果不其然!倒不知他怎样和姜望处得到一起。

    阮泅不再说话。他们两人的上一次接触,还是在临淄。彼时他出面将其逐走,斥之为「左道」,是天然立场敌对。这次若不是看在余北斗救了祁笑的份上,他根本不会劝这一句。

    自己找死,怨的谁来?

    此人无亲无故,无师无徒,没有加入任何势力。纵然真君成就星占一道诸宗师要赶绝他,也不过旦夕之功。

    在这样的时刻里,轩辕朔和皋皆僵持成了骑虎之势。天涯台海兽冲击未竭,碎尸不绝似雨。帝临与万瞳相峙,明月将升未升。谁若妄动,必然叫对方找到机会。

    而阮泅阻隔星图,岳节拦着占寿。

    月亮上方,巨鹰头骨之上,余北斗注视着占寿的眼睛。他的力量在不断跃升、跃升,而终于来到了某个临界点。

    一时天地皆静了。

    那些风吼,那些雷鸣,那些鬼哭神嚎,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一位真君成就,周边的天地元气几乎被掳掠一空。以至于余北斗身周,有一种格外空荡的感觉。

    而在这种空荡之中,又昭显出一种宏大,一种磅礴。

    余北斗站在那里,仿佛世界的中心。

    他如此寂寞,而又如此强大。

    此刻他站在超凡之巅,代表了现世极限力量,代表当世命占一道最高成就。

    此刻他即衍道。

    命占一途今世唯一、也是最后的衍道!

    这位在洞真境界,就曾经带姜望飞跃命运长河的强者,证道真君之后,又有何等神通?

    他选择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证道,究竟有何目的?难道就只是为了向星占一道发起挑战吗?

    又或者说,他会不会以干涉轩辕朔与皋皆的战斗为条件,寻求轩辕朔的支持?

    这是很多聪明人在短时间内能想到的,余北斗强行证道后,唯一有可能全身而退的办法。

    但余北斗的聪明,不与旁者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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